只不过……老子不是傻子,温亦之这番话也不单单是说给蒋元青听的,更是说给我听的,简单点说,他眼下这番话是在“提点”我,怕我临阵投敌,真的把真话告诉蒋元青。
蒋元青镇静片刻,向我递来神色:“那也要看这位小兄弟的意思。”
我冷笑一下,直直望向不远处的温亦之道:“我没有别的意思,沽名钓誉的事,我不干,况且……我绝对不会背叛我的朋友。”
话音刚落身后窸窸窣窣冒出人群的响动,蒋元青面上慢慢溢出诡异的喜色:“终于来了?”
身后窸窣动静处传来一个声音:“恕属下来迟。”
我倒抽一口凉气,背后情况依然看不见,只见面前温亦之和苏若言的表情满是惊骇,想来必是姓蒋的援兵已到,情势迫在眉睫。我心下一急,脱口而出道:“卑鄙无耻之徒,我是不会告诉你‘沉渊’在哪里的!”
“你就不怕我杀了你?!”蒋元青有些气急败坏,直接扯着我的衣领狠狠道:“你若不喜欢吃敬酒,那本座就请你吃罚酒!”
说着闪电般抬手照着我的胸口就是一掌。
“沈渊!!”
一声惊叫过后,我有些陷入昏迷,耳边只觉得呼呼带风,似是有人运轻功将我带得飞快,我浑身依然不能动弹,心中恍恍乎有所忧,迷迷糊糊地就这么一闭眼,晕了过去。 .
问一个问题,如果你在火烧眉毛的情况之下昏迷过去,睁开眼睛的时候,发觉自己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,你会是什么反应?
老子的反应是浑身一个激灵外加一个鲤鱼打挺竖起来,四周一瞄,乖乖,这是个什么地方?
灰白的帐篷里一方案桌,案桌前面坐了个人,这人我认得。
“醒了?”桌后的人噙着一脸笑意,老神在在。
老子恭恭敬敬走到跟前,一脚蹬上他的桌子:“怎么着?不打算给请我吃罚酒了?”
蒋元青哈哈大笑起来:“你想吃罚酒?”说着低眼瞧了一下我蹬在桌子上的脚:“给你把穴道解开,可不是让你干这个的。”
那好,老子把脚放下,捡了个地方坐着,摸上桌子上的茶水干了一口,这才看向他:“那你说,老子现在被你捉到这里,你到底是想干什么?”
他闻言微微一笑,不答话,只拍拍巴掌招进来一个下属,下属手里端着一只玉壶两个酒杯,姓蒋的斟上一杯酒,推到我跟前。
老子抬眉:“什么意思?”
“没什么意思”他拿手递了递:“就是请你吃酒。”
老子愣了一下,心想这厮这是在干什么?要跟我搞怀柔政策?于是冷笑一声,把杯子推回去:“左堂主有什么话就直说,老子是个粗人,搞不来你们那套拐弯抹角打交道的门路,再说我现在被你们困在这里,你既然敢把我的穴道解开,想必这里已布下天罗地网叫我难以逃脱,我的生死你弹弹手指说了算,所以你要是有话就不妨直说,别跟我客气。”
“哈哈哈哈!”他突然大笑起来:“沈兄弟说话可真有意思!”
老子盯住他:“你怎么晓得我姓沈?”
蒋元青笑的更深:“姓苏的这么叫你,难不成我叫错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