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吸功掌?”苏若言突然出声,我转头,他一副若有所思:“跟化功掌同出自映雪心经,若为中掌者运功疗伤,则所传内力则会被吸走九成,只剩一成能渡入中掌者体内,起到疗伤之效。”他偏头对乔白道:“你之所以觉得运功疗伤无效,其实是因为在你所传内力之中,九成被吸走,只有一成到达了亦之的体内。”
乔白一愣:“小爷我都精疲力竭了,你告诉我只有一成能奏效?”
“不错。”
乔白皱眉:“那怎么办?现下又找不着能医他的大夫,就方才那小老鼠尾巴大夫,还是我从城东好说歹说求过来的呢!”
我急道:“瞿阳这么大,连个大夫都请不来?!”
“你以为想请就能请啊?我跟温公子好容易脱离了姓蒋的追捕,招摇过市请大夫?你敢在热闹的城中地带请?”
我明白过来,心下了然,看来还是只能按部就班,实际点。于是扶正温亦之倒在怀里的身子:“就算只有一成功力凑效我也要试他一试。”
突然手掌被迫一翻,一招“燕子折飞”横打而出,苏若言扼住我手腕道:“急个什么?若要运功,这里三人,轮得到你?一边呆着去!”
老子被扯下床头,温亦之一头倒进苏若言怀中,苏若言凝下神色沉吟半响,终于扶正昏迷的温亦之,开始运功。
乔白同我被打发出门。
月上三竿,我凑合了晚饭后又回到温亦之房门口,弯腰坐在台阶上。
檐下灯笼明亮,我想,我要在这里守着他。
客栈入夜了就安静的很,月亮挂着,在地上洒下一方夜色。
我疲感渐至,不禁打起盹儿来。
乔白什么时候坐到我跟前的时候我都不知道,只觉得有人将膀子挂到我肩上,我一个激灵醒神,抬头一看:“你怎么还没睡?”
“嗯……”他收回手,抱起腿望着天一晃一晃,突然一下笑了起来,说话的样子有些俏皮:“睡不着。”
我看他,沉吟了片刻之后,还是开口:“你白日在那王大夫面前,反应有些特别。”
他嗯嗯点头,道:“因为我怕温公子有事。”
我惊了一下,不禁道:“因为他为救你而受伤?”
“不全是,”他转头,面色突然认真起来:“因为你担忧他。”
我愣住,就望见他一双眼睛此时明亮透净:“他若有什么三长两短,你大约是要跟着去了。”
我一时语塞,只觉乔白这一句话哽在心头,叫我不知如何接下。
“可他是凡人,你是灵物,你们本就不可能天长地久。”
我晃过神来:“我知道啊,我知道。”
“那你还找他,”他眼光微闪:“还不如找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