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是!”那糙胡子往嘴里扔了把花生:“谁能想到,他竟会重出江湖!”
清瘦男子闻言敛下神色,若有所思道:“那白眉神医曾是严明阳的救命恩人,严明阳此次重出江湖,定是为了救他。”
糙胡子咧开嘴笑得更欢了:“所以说,这江湖上往后定要有一场好戏看咯!”
这糙胡子声音渐大,旁边人一愣,直拿胳膊搡他,给他使眼色,示意他小声些。
饶是这样,我们几个已听得真切。乔白是个耐不住性子的,转头就开口问我:“怎么回事?”
我隐隐感觉有些不对,也说不上来。倒是苏若言若有所思道:“不想这百水门手脚这么快,倒也是了,亦之的吸功掌等不得。”
我一愣:“何以见得是百水门干的?”
苏若言嘲讽一笑,后而解释道:“方才那二人口中的乾坤阵你没听见?百水门的门派阵法你总该晓得吧?”
我恍然,收回脑袋,摸了杯茶。
苏若言回头瞧了一眼乔白,估计是见他一副蔫菜的模样,于是微微安抚了句:“你也莫担心,我想他们捉白眉一笑不过是为了治疗亦之的吸功掌,治好了便就放人了。”
乔白望着桌上没点燃的油灯座子,若有所思。
事后乔白提议早些赶往武林大会,于是我们一行人打算再置些所需之物,便就出发。
当日下午,我们上了闹市,想着逛点东西回去好上路。
这不逛不知道,瞿阳当真是个好地方。
那集市上应有尽有,卖水果的,馅饼的,铺子里卖药材的,街面儿看相的,还有那驮货的马车,嘚嘚铛铛一阵热闹兜来,上头马绳一拉,跳下来钻进棚底下吃茶,再就是面馆、绸缎铺子,里头生怕来往的看不见,累着木头架子往外摆。再瞧远点,便看见一方垂柳木桥,桥上人勾着腰身往下一望,便又是一汪碧水,映着影子,再加之那水上画舫曲娘,倒越发有那江南水乡之味。
我们走走歇歇,路边摊子吆喝声此起彼伏不必多说,乔白一个劲儿地东看西瞧,这也新鲜那也新鲜,怕是把个眼珠子落下也甘愿。
苏若言倒是比较沉得住气,我也觉这地方要比别处说不出的好,倒是他,慢条斯理地把所需的东西都买齐。
终是一下午也没把这集市逛完,东西倒买的差不多,一行人准备回客栈。
我们过了水桥,便往西走。这沿河风景实在好,目光全吸在那画舫之上,再就是那曲娘,歌声婉转缠绵,别有情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