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衣少侠嘴角逼出鲜血,却也不答,只死死盯着对方冷笑道:“废话什么?杀了我便是!”
那红衣少年面色微变,嘲讽道:“若不想活了就自己抹了脖子干净!何必又来找我?今儿你找我,明儿他找我,往后你们不想活了全都来找我!我便是那罪大恶极的人,背着这歪魔邪道滥杀无辜的罪名,大家便都快活了!”
白衣少侠不答,盯着他半响,忽的一下举起佩剑,正要往脖子上一横——
“哐当——”一声长剑落地,那红衣少年双目血红盯着地上之人恨恨道:“你作甚么!”
那人只呆望着地上,喃喃开口道:“王延对你什么心思,你要比我清楚,你既不喜欢他便不要招惹他,你也知晓他为人恨不得比那闷葫芦还闷,却偏要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羞辱他,你是要他死。”
那红衣少年面色猛然一变,故作平静道:“你说什么,我不明白。”
“不明白?你是装糊涂!”
红衣少年突然一笑,缓缓道:“装糊涂的到底是谁?我?还是你?”
那白衣少侠不答,木然抬起头来,跟他对上眼,那红衣少年突然将他一搂,当着大庭广众之下竟直直亲了上去——
场下一片哗然,有遮眉掩目的,有大骂人伦败坏的,更多的是义愤填膺要喊着要将赤阳宫大卸八块的。
不多久,那白衣少年猛然一挣,突然一口鲜血从口中直喷出来——
他当场晕厥过去,那红衣少年见状浑身一震,竟手忙脚乱搂起人,失魂落魄道:“我错了,我错了!”
主办弟子纷纷上台收拾残局。
简直一场闹剧,什么东西,旁边人冷哼道:“赤阳宫的弟子也没甚么了不得!”又有人道:“本就是邪魔外道,以采功大法修炼之派怎么可能是名门正派?方才那二位小兄弟的武功路数竟有数套与他相似,怕是以前都他被采过,啧啧,这等污秽闹剧怎的就搬上这武林大会的台子了?!”
乔白听了不禁望我一眼:“这两个老头真是嘴欠,又不是亲眼所见,却说得这般绘声绘色。”
苏若言接口道:“江湖上大都如此,仅凭只言片语便可擅自揣测,你少见多怪罢了。”
确实如此。
比武继续到了晚上,擂主终落在一位紫衣侠士手中。白日里观战一天后准备休息。可我半夜睡不大着,起身上个茅厕。夜路昏暗,我走走停停,不远处依稀听见有刀剑相交之声,想是那些江湖侠客正在切磋,我继续往前,正待望见茅厕灯火之际,突觉背后一凉,有个东西抵在腰处。
“脱衣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