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还咬了咬嘴唇,神情看起来更委屈了,像是在说,原来你先前对我好,都是为了拿我身上的毛来做领子,你就是在骗我。
容胥垂眸看着他,对他的控诉不置可否,不紧不慢的问:“可曾真有伤过你?”
“……”
白笙憋了一肚子委屈,此刻全被这一句堵的说不出来了,可男人真没有伤过他,反而还给他治过伤,所以即使他再委屈,也不能否认这一点,白笙老实的摇摇头,委屈巴巴的,“没有……”
“那现在到底是谁不信谁?”
白笙不仅没机会说话,思路还全跟着容胥的话在走,抿着唇想了想,思来想去才发现好像真的是自己的不是。
他拿不出证据证明自己,容胥却轻易就相信了他,自己赖在这儿白吃白喝,还赖到了人家床榻上,此刻却还不相信他,揣度他是不是别有居心,这样做……好像确实很不对……
白笙表情纠结,可是那张狐狸毯子……用狐狸皮做毯子也是不对的……
他心中天人交战,伸手搓了搓被冻的凉飕飕的胳膊,踌躇半晌才挤出两个字,“可是……”
容胥一眼就看出白笙在想什么,不等他说完便冷笑着打断他,“怎么?要拿那块狐狸毯子说事了?那你倒是说说,只许你吃兔子,不许孤用狐狸毛做毯子了,这是什么道理?”
“这不一样……”
容胥眉目低敛,神情越发冷淡,轻飘飘的接了他的话,“如何不一样?”
白笙看着他的神色,才发觉自己好像火上浇油了,想起来对面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,白笙被打成闷葫芦一样,不敢再跟他拗了。
他心里还在想,就是不一样啊。
兔子是可以吃的,因为他从小就吃兔子,可是狐狸……
可是他就是小狐狸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