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嘶...”食指钻心一阵痛感,一滴鲜红滴在了薛子安白色披风上。
他扭头一看,居然是自己的肩甲划伤了二皇子。“怎么样?伤得深不深?”
薛子安一手扶着二皇子下车,另一只手利落得将肩甲拆卸下来。
曲哲本就不是什么金贵命,平日里划伤蹭破也是常有的事,倒不至于见了两滴红便如要命一般。
薛子安挤着他手上的伤口,焦躁和埋怨明晃晃写在脸上,“早说过工部技艺不精,连皇城里的兵甲都这般粗糙。”
又对着伤口轻轻吹了两下凉气,“疼吗?”
曲哲看着他的神情,心中甜滋滋笑了下,刻意压低声音道,“疼,十指连心,钻心的疼。”
“这...”
“咳咳”
曲哲刚抓住机会,准备和薛子安好好促进下感情,不知哪个不识趣的,非要现在出现。“谁呀?”
“拜见太子殿下!”巡查队一众士兵齐齐跪拜。
曲哲一歪头,年少时的大皇子长得...还真像趴在房檐上的懒猫。
他忙抽回手,“拜见太子殿下。”
“二弟何必如此?”太子扶了下二皇子胳膊,又侧头瞧了瞧薛子安,“你们二位,大清早的...怎么肩甲都卸下来了?”
“刚刚划伤了二殿下,臣怕再次误伤。”
“这都是些小事,上早朝要紧。”曲哲拉着太子向大殿走去。
太子左右瞧了瞧,见四下无人,方压低声音说道,“老二,你听说没,老三准备把咱们圈的地都分了!”
听太子这口气,难道周寅和他是穿一条裤子的?曲哲暂且卖了个关子,“哦?是吗?”
“这你都不知道?!今儿个刘勇就要把提案递上去了!”太子急得直搓手,“我那边的人基本已经都通过气,二弟你会说话,到时候千万别让老三得逞!”
曲哲一时没接话,太子也太沉不住气了,这些事居然直接和自己说出口。还是...他以往就和周寅走得近?
“想什么呢?”太子见他不应声,心中更是焦急,“老二,这事你千万不能犹豫,多少亩地啊!全分出去,咱们拿什么活?”
“太子殿下,我觉得此事,可以先暂且不表态,毕竟圣上也有自己的裁断。”
“你刚在京郊圈了那么大两片山头,当时多不容易啊!怎么这就要妥协了?”太子就差喊出声来,“老二,别人都说你撞傻了,该不是真的吧?”
“咳,也没准是撞开窍了呢?”
太子“哼”了一声,觉得二皇子一定是磕傻了,看来那些市井传言果真没错。“刚到手的东西,说不要就不要了?那你当初还圈什么地啊?”
一见没什么利用价值,太子脸子一甩,独自大步离去。“呵...没根没业的,也就是瞧着你挺机灵,现在居然还在我这装起正直了!什么东西!”
太子虽然已经走出几步,但这些话依旧一字不落的传进曲哲耳中。
周寅母亲无兄弟,她又在最好的年华去了,致使早期朝中根本无人瞧得起二皇子。以往只知道他借力于薛子安,现今想来必然不止一人之力,应该也有太子一份功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