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大，我跟你说，到地狱走一遭，见着阎王爷了，我非常揍他不可，魔鬼在人间，他怎么就不管管。”

“老大，再见……”

“老大，你一定要记得我啊……”

“老大，代替我活下去……”

“老大，我不想死……”

“……少倾，少倾……”

耳边有人在叫着他的名字，楚少倾迷迷糊糊想着，人不是死光了吗？怎么还有人在叫他？不对，外人都叫他楚队长，队长的人都叫他老大，自父母死后，没人叫他名字啊？是谁？

缓缓睁开眼，模糊的脸出现在眼睛，楚少倾想：这是谁？

“怎么哭了？梦到什么了？”封郢拇指擦拭去队长眼角的眼泪，心痛问道：“是不是身体难受？哪里不舒服告诉我？”

“封，封郢？”

“是我，怎么了？不认得我了？”

楚少倾摇摇头，觉得喉咙干哑的难受。封郢见他蹙眉，接过美熙的水：“先喝点水。”

温水进入胸膛中，楚少倾轻咳两声，觉得速个人暖了不少，挣扎两下，封郢把他扶起来，楚少倾发现他们身处一个森林中，周围烧着几堆火，噼里啪啦地，很暖。

“这是哪？地震过去了？”

“嗯，暂时停了，这是神农渊谷外的森林，我们离那不远了，不用三个小时就能到达，现在我们在这里休整，”封郢说着，又喂楚少倾喝两口水，问他：“刚才怎么哭了？”

楚少倾摇摇头，他心情还有点低落，一时走不出，闭上眼，那些人仿佛又出现在眼前，便问道：“人齐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