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之洲说:“你把剑还我,我们好好打一场!”
但对方似乎不为所动,只是抓着他的手又用力了几分,指尖都要掐进肉里。
顾之洲后知后觉的感到疼,不是手腕疼,而是指头被鬼火腐蚀的疼,但他面上不露声色,见说不动对方,余下一只手也迎了上去。
可手还没抬起来,那人举着潇河狠狠敲在他手背上。
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了了 ,何况顾之洲本来脾气就差,他骂道:“你他娘到底想干嘛!要打就打,你抓着我自己也没好处!”
说着,顾之洲后背翻起一层气浪,猛地朝人家压迫过去。
距离急剧缩短,两人同时收腿,顾之洲一手抓住潇河,胸膛几乎要贴在一起。
眸子里迸出火光,早前被风暴眼吹的脸都皴了,到这被厉鬼跑了,现在又被这不明来历的人掣肘,他就差喷火了!
这气浪着实厉害,万人冢刹那间滚石雷雷,立在地里的墓碑崩裂破碎。
宽大的帽檐被风拂的打颤,遭不住这没天理的罪,终于不堪重负的滑落了。
“啧。”来人不怎么耐烦的摇了摇头,目光从顾之洲的脸上转向那一地狼藉,喟叹般说:“毁人坟冢,负雪君还真是不怕阴德有亏。”
陡的,顾之洲愣住,僵住,呆了,傻了,进攻的灵力枯萎般蔫了,火气偃旗息鼓,他落雁似的从半空掉下。
大概是想报刚才掉地缝的仇,来人把手一松,由着顾之洲落地。
但他却把握着潇河的手松开了,神剑认主,登时就飞过去,一层柔和的光兜住顾之洲下坠的身体。
顾之洲下降的过程中还不可置信的盯着人家看,他想,多久了,他们分开多久了?
十年,二十年,一百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