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之洲心里一惊,连忙捂着肩头。
“傅子邱!”顾之洲慌不择路的吼了一声,没几分力气:“你发什么疯!”
傅子邱把那只手拍开,冷笑一声,这人脑子有病么?想的可真够多的,以前成天一起洗澡哪里没见过,不知道瞎矫情什么劲儿。
顾之洲背后的伤口极深,隐约可见森森白骨,而且还透着凶煞的黑气。按理说,以顾之洲的修为,寻常怨灵根本无法伤他,即便伤到,这么一会儿也该自行痊愈,更休说伤成这样。
只有以魂魄献祭给地狱的厉鬼,为了达成死前烙印在心底的执念,于仇恨与怨气中成型壮大,化作极恶极毒的怨灵,才有能力伤及飞升的上神。
耳边是顾之洲恼羞成怒的怒吼,掌下却是一具轻颤不止的身体。
染了血,留了伤,却还倔着份高傲,死也不肯低头。
傅子邱微微合眼,攥住顾之洲招呼上来的巴掌,心中涌动的是惊涛还是骇浪只有自己知道,吐出来的却是雨打芭蕉:“我对你,没那个兴趣。”
八个字,点点砸在心头,戳穿薄脆的纸面,徒留无法痊愈的疮痍。
顾之洲愣住,时光回溯,温暖的烛光盈满孤室。
淡色薄纱朦胧的倒映出床上两个交叠的身影,酒气萦绕,到处都是焦灼的芬芳。失了控的男子一门心思取悦着掌下的身体,包裹吞噬,溢出来的喜欢将他劈头盖脸的淹没。
然后是什么?
一个火辣辣的巴掌,一道冰冷又受伤的眼神,还有一句剜心的肺腑之言
“我对你,没那个兴趣。”
傅子邱盯着那伤口,眉心拧成一道川,也不知是愁这伤,还是那棘手的怨灵。
“这个怨灵有问题。”
“要你说。”顾之洲挥开他,怨灵刚抓破皮肉,一股凶邪至极的怨气便顺着伤口侵入筋脉,他当时便觉出不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