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子邱看着他的背影,指缝间流淌不停的红色,目中一痛。
强迫自己不去看,这人现在浑身都是戒备,谁都碰不得。
傅子邱走向秦仲和,拔|出潇河,画了道咒将它困在原地。
他把潇河递给顾之洲,被剑身上连绵的血液刺到。
顾之洲伸手过来接,刚触到剑柄就抓了个空。
傅子邱捧起那只伤手,想看,却没如愿。
顾之洲把手抽了回去,兀自拿过潇河,一言不发的走开了。
外面剑拔弩张的气氛稍稍缓和,一场战事走到尽头。
从殿内到院外,尸横遍野,血腥气重的令人作呕。
顾之洲嫌恶的掩了掩鼻子,拣血水少的路走,刚跨过门槛,便见一支暗箭从面前飞过,直直的朝最前方的陈璞玉射去。
顾之洲立刻出手,一步踏起想要截住,眼看就要触到箭尾。
陈璞玉身前忽然晃出一个人影,坚定的挡住他。
箭势如风,没有丝毫回转的余地,穿过浸血的铠甲,在吴邦胸口绽开一簇血色烟火。
残阳寥落,带走战士的生命。
陈璞玉慌张的接住吴邦落叶般倒下的身躯,自边关赶来的战士看见这一幕顿时红了眼眶,然而不能哭,不能停,满腔悲愤化作无穷力量,将中心的两人团团围住,怒吼着冲向敌方。
吴邦并不是没有遗憾的。
困于皇陵安逸多年,无比怀念塞外艰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