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脱掉,穿衣服睡觉会难受。”
顾之洲挣扎了一会儿,眉心拧成了深刻的“川”。
“之洲,”傅子邱轻轻的喊他:“把衣服脱了。”
这个称呼像是把顾之洲烫到了,梦里翻来覆去都求而不得的两个字,怎么突然出现了。
顾之洲退让了,松开手,任由傅子邱替他脱掉外衣,掖好被角。
他睡熟了,带着傅子邱的声音和温度,一道跌进柔软的梦乡。
第二天清晨,顾之洲被院中鸟雀的叫声吵醒。
宿醉后的头痛让他不堪忍受的在床铺里滚了一遭,人趴着,手愤愤的锤床板,起床气也一并涌来,真想把这几只叽叽喳喳的鸟抓起来拔光羽毛。
“吵死了啊!”
顾之洲把被子扯过头顶,烦躁的间隙里陡然一惊。
他回魂似的睁开眼,在被子里看了眼自己的衣服,然后坐起来看了圈环境,昨晚……他怎么回来的来着?
顾之洲有点儿断片,记忆零零碎碎的拼不完整。
好像是碰见傅子邱了,姓傅的跟他说什么来着。
顾之洲捂着脑门想了半天,灵光一现,哦对了,说天海的事儿来着。
然后呢?一点想不起来了。
醉酒伤身,醉酒伤身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