艳娘张了张嘴。
“哎,别说。”傅子邱摆了个拒绝的姿势,掌心的红色纹路分外耀眼:“你是殷叱死后,艳娘求而不得的一缕执念。帝君为什么不杀你,而是大费周章把你锁在这里我不知道,但我想说他这么做真是太对了。”
傅子邱坐在地上,揉了揉撞疼的膝盖,将顾之洲磨人碎嘴的本事学了个十成十:“把你封印成这样都能霍霍个不停,放你出去还了得?想翻天啊?”
顾之洲抱着剑走到跟前,只听见了最后一句。他扬起眉,目光在二人两上逡巡一遭,揶揄道:“又聊上了?”
撩起衣摆,顾之洲很不见外的在两人中间盘腿坐下:“不如也带我听听?”
艳娘并不明显的打量着顾之洲,余光里还有一抹耀眼的红。她思量片刻,开口道:“你二人剑法如出一辙,师出同门?”
顾之洲对上傅子邱的眼睛,那人一脸红痕未褪,只匆匆一瞥便移开视线,肩膀不动声色的侧过去,不甚自在的样子。
“和你有关系么疯婆子?”
艳娘“嘁”了一声,摇头道:“我虽年过千岁,却还未到老眼昏花的地步。你二人不仅师出同门,还很是要好。真真有趣,同门师兄弟,一个在天上做神仙,一个在地下当魔头,非但没有同室操戈,反而同仇敌忾。如今天下对神魔交往竟宽容至此。”
顾之洲差点噎住,呛道:“你管我们是敌是友,有闲工夫操心别人的事儿,不如说说你和连笙在打什么算盘?”
“连笙?”艳娘反问道:“蒲罗海的那条小蛟龙?”
顾之洲搞不清楚连笙究竟是个什么品种,隔着艳娘扯了扯傅子邱的袖子:“哎,她说的是连笙吗?”
傅子邱也不看他,只道:“连笙原型确为蛟龙。”
顾之洲把潇河一竖,剑柄撑着下巴:“所以你们大费周章吸取妖气,是为破咒脱困?”
艳娘好似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,指了指自己这一身:“龙啸亲手布下三道枷锁,若能脱困,我至于等到今天?”
“那你……”
艳娘原话奉还:“与你何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