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说‘不’是吗?”傅子邱抢在他说话前打断,他欺近对方的胸口,强有力的手臂一箍,恶狠狠的掐住顾之洲的腰。
他靠近顾之洲的鼻尖,近乎逼迫的瞪着他:“那你告诉我,沧浪为什么会在这儿。”
顾之洲说不出话。
傅子邱又问:“你告诉我,你这一身的疤是哪来的?”
“你告诉我,你在我屋里住了一百年到底想干什么!”
顾之洲前所未有的失措,他抓住腰上的手,逃避似的把脸撇到一边,生硬又弱势的找回一点声音:“……你别自作多情。”
“我自作多情?顾之洲,你敢说沧浪不是你捡回来的?”
顾之洲紧张的皱着眉,被刺激了个透,壮着胆子叫嚣耍无赖:“是我捡的又怎么样?!谁规定我不能捡了!”
“剑断了就断了,你为什么要捡?!”傅子邱对着顾之洲的左耳吼了一声,终于忍无可忍的咬了上去。
“嘶 ”
傅子邱咬的用力,宣泄似的,却只一下就不舍得再下嘴。
他将额头抵在顾之洲脖颈间,双臂逐渐收紧:“混蛋。”
“顾之洲,你这个混蛋……”傅子邱声音颤抖,从凶狠到委屈只用了一瞬:“你还骗我,你那一身的伤根本就是跳断剑崖造成的!”
“姓顾的,你嘴里有一句实话吗!”
顾之洲黯然垂眸,半个理由也想不出了。
他恍惚着回忆起那天,傅子邱把沧浪扔下了断剑崖,头也不回的走了。他一个人站在崖上看了好久好久,沧浪折断时凄厉的铮鸣剜在了他的心上。
那一刻的顾之洲,好像彻底失去了理智,师父的死没能压垮他,傅子邱的离开没能折断他,但他却要为这把剑支离破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