陡地,傅子邱的眼底淬了一层金色流光。
顾之洲摊开掌心,咬了咬唇,似是在斟酌词句。
傅子邱了然于胸,帮他说道:“聘礼?”
“啊。”顾之洲这才有了头绪,提了口气,轻声说:“虽说男子之间不必讲究这些,但是我……”
他把东西塞给傅子邱:“我觉得这个衬你。”
傅子邱把他的“聘礼”拿起来,那是一支金簪,簪头雕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。指尖摩挲,摸出材质,心口被攥住:“拿什么做的?”哪里还要再问,一眼就瞧的分明,他忍不住生了怒意:“你又拔了龙鳞?”
顾之洲按住生气的人,温温柔柔的保证:“这是最后一次。”
傅子邱还要责怪,顾之洲又去堵他的话:“说好了今日不许生气,不许发火。你可不能食言。”
早前做的约定,原是在这儿等着他。傅子邱被气笑,捏着簪子问罪:“我说这一个月你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,每次衣服也不肯脱完。别人成亲送的聘礼堆成金山,你拿个簪子打发我?”
顾之洲没听出来傅子邱在说反话,以为他嫌簪子太随便,突然认真起来:“你要想要金山,我再送你就是。”说着就要撸袖子。
傅子邱差点没吓死,反手抓住顾之洲:“你再敢动一片龙鳞试试!”
顾之洲笑的有点痴,头一扭歪倒在傅子邱身上,唔哝着说小话:“这个簪子是稀罕东西,别人抓破脑袋也没有呢。”他牵起傅子邱的手,摸他手指上显现出来的金色指环,那是他的一截龙筋:“你看,你套着我的龙筋,带着我的鳞片,我把我最宝贝的东西都给你。”顾之洲在傅子邱肩上抬头,指尖划过他上挑的眼尾,近乎缱绻道:“也把我自己交给你。”
傅子邱受不住,被顾之洲一个眼神,一句话勾的翅膀都要张开。
他强装镇定,把簪子还给顾之洲:“你帮我戴上。”
顾之洲乐的开心,小醉过后有些手抖,插了好几次才将发簪别进鸦色长发里。
金色耀眼又招摇,傅子邱却戴的刚好,既不妖,也不俗,将男子的俊美体现的淋漓尽致。
“好看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