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相楼不该起火的,顾玦也不可能会在这个时候出事,背后一定有人在捣鬼,一定……
温玹有种极不好的预感,无比想知道顾玦眼下的状况,置若罔闻推开了萧成简的手,两腿不听使唤的往那片火潮焰海里闯。
“温玹!”萧成简在背后喊他。
没走出两步,手臂就再次被拉住了。
这次身后仿佛换了个人。那只手沉稳而有力的拉着他,带有压迫感的温热蓦地靠近,没等温玹反应过来,耳畔便传来一道低沉而稳重的声音:
“别急,有我。”
温玹听见那声音眸中一颤,被唤回了些许理智,蓦地转过头去,对上那张冷峻的脸,心脏不由得漏了一拍。
闵韶不知是何时赶来的,说完那句话后便松开了手,没再看他,径直朝着火光走了过去。
那一展黑袍猎猎如墨,袍边近乎被卷地的浓烟淹没,身影修长,镇定得与周围的纷乱喧嚷格格不入。
萧成简亦是出乎意料,走到温玹旁边,目光看着那道墨黑的背影,“……他怎么在这里?”
温玹没有回答,只见到那道身影在旁人或惊或疑的目光里走入了隔火结界,身后还跟了不少的黑衣修士,井然有序的听从着指令,排列站守在结界外,维持着人群的秩序。
火光之下,闵韶手中化出了长剑。
灼热的灵力瞬息从剑上激荡而出,紧接着剑尖朝空一指,便化出了道道纤细凝实的灵流,宛若灵水蛟龙般游弋扩散,向着四面八方纵横而去。
顷刻之间,席地卷起猛烈的罡风,飞沙走石,炽焰横肆,原地立时形成了一方巨大的灵阵。
整座高楼都被灵流缠缚起来,将吞噬着屋楼瓦脊的焰火笼罩在内。燃烧着的诡谲焰流受到那股强盛的灵力压制,一时气焰减弱,难以继续兴风作浪,原本张狂炽烈的火光,顿时被控住了大半。
“我去……”萧成简不禁压低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