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短了三岁还不是小孩吗?”李如期对他的不悦满不在乎,径直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了,姿态懒散,十分无礼的屈起手指敲敲桌面,道,“喂,既然你算命这么准,那你不如帮我算算,我什么时候能再升官发财?”
“……”
顾玦没料到他撒谎被戳穿了,还敢这么无耻的留在这里不走跟他闲聊。他原本不想回答,但这里又只有他们两个,忍了忍,道:“……凌江君府已经这般显赫了,少将军还想怎样?”
“啧,谁会嫌官大钱多啊?”李如期这么说着,还伸手把顾玦手里的书抽走了,硬是要他帮自己算。
顾玦生气的宽袖一掠,一把将书夺回来,恼道:“我国师府只替君上做事!帮你战前卜卦,只是因为君上有所授命。李少将军,我是国师,不是街口算命的神棍!”
李如期道:“你怎么这么小气?国师府替君上做事,还不是为了挣俸禄混口饭吗?你若是不愿意,那不妨开个价,我下回给你钱就是了。”
“你……!”
顾玦手指攥紧书卷,忍无可忍。
片刻之后,李少将军就被国师府的家仆给恭恭敬敬的“请”了出去。
但李如期那时候年少轻狂,又心高气傲,自然不服气被一个毛头小子下了面子,于是过了几日,还真就带了银子来敲国师府的门。
想也不必想,自然是被拒之门外了。
但李如期也不善罢甘休,今日带了一百两,明日就带二百两,两百两还不够就换三百两,直到后来整箱整箱的往国师府抬,日复一日,里头的白银都换成了黄金。看架势知道的是来送礼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提亲。
而反观国师府呢,别说是接受了,到后来连大门都不给开一下。
于是李如期在吃了数次闭门羹后,终于不再来了。
但他不是放弃,而是换了个法子。
譬如每日在朝堂上公然挑刺,故意呛顾玦的话,借着国事为由,下了朝跟到国师府上扰人清静,搅得人家不得安宁,还在宴席上故意敬酒,让喜欢偏安一隅的顾玦成为众人焦点等等……
起初顾玦是根本不屑搭理他的,但总被这么个无赖粘着又没办法彻底忽视,时间久了竟也就慢慢习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