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看了排行,但惭愧,我竟然完全没有头绪。”傅重明神情凝重,0.02%的支持率,几乎刷新了太阳防卫军团的数据记录,他们以前了解的最低评分是0.8%,沙漠生存,那个选手是个进场直接躺下等死的消极派,谁知可能是体质耐晒,居然一直没死,就这样真躺一场还给了0.8,路怀星的0.02一出,傅重明几乎怀疑系统bug了。
毕竟他们两个几乎做的是同样的事,傅重明自己却高居榜首。
路怀星笑了笑:“只是因为我没有观众缘吧。”
他的笑容温和疏离,傅重明凝视着他嘴角的弧度,却忽然觉得不笑的他更容易接近,那个青年满身戾气在暴风雪中纵火,耀眼夺目,像一把出鞘的刀,远比防卫官制服上的太阳纹还要璀璨。
可现在他又像是重新提着刀退到几万光年外,让人看不透,也不好接近。
“你是我见过最冷静的选手了,换做其他人,这个结果怕是觉得天都塌了。”傅重明将视线转移到路怀星胸口的灰色标志,“你昏迷了六年?意识全无,一点外界的事儿都感知不到的那种?”
傅重明觉得只有六年彻底无知无觉、对比赛的危险真的一无所知,才能做到路怀星这么处变不惊。
否则,他真的不在乎生死吗?
路怀星轻轻点头:“六年三个月又二十一天。我没想过还能睁开眼睛。”
无知无觉的六年对他来说只是短暂一息,再醒来,世界天翻地覆。
“不过,睁眼看见的世界比我想象的好一点。”他又笑了一下,抬手摸了摸傅重明胸口的太阳纹,“虽然多了个莫名的危险比赛,但起码我没看见地球直接被炸个对穿。”
傅重明不知该怎么回应。
他听到路怀星语气森然地低声说:“我很意外,它们敢让我活下来。”
报到没什么新意,但搬宿舍的时候出了点状况。
这里的寝室是三人间,罗小北很不幸,和文诤远还有那个秃顶男人一间,但更难的是秦爱爱,她和路怀星、傅重明在一间。
秦爱爱始终完美的偶像笑脸终于龟裂:“我为什么住男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