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重明冷冷地转过身,青年们下意识瑟缩了一下,但很快,为首的黄毛又嚣张起来。
“切~凶什么,让开,别自己占着美人,给哥们共享一下!”
“神父”阴沉地看着他。
黄毛青年瞳孔放大,眉宇间满是高昂的兴奋,脖子侧面的血管一点点鼓起,黄毛身后的一个同伴拉着他,紧张地看向傅重明。
“神、神父,我们不懂事,开玩笑呢,开玩笑……”那人低声说。
第十区很多叛逆青年都不喜欢高高在上的教会,但他们并不敢真的和教会的人冲突,别的不说,有几个混混一直用眼角偷瞄着路怀星放在一边的重炮,悄无声息地后退,和黄毛拉开距离。
“怕什么!老子早看不惯这帮道貌岸然的家伙了,神爱所有的孩子,那教会咋不给神的孩子发点零花钱?”黄毛骂骂咧咧,“每天去工厂做工,早上三点我就起床坐在流水线旁边,往一堆奇怪罐子里注水,晚上十点多才下班,你再看那家伙,吃饱喝足还有心情吐!”
他的话也引起了一些共鸣,很快,路边原本吞云吐雾的两伙人闻言也凑了过来。
人群一步一步逼近,形成一道黑压压的墙,将神父逼退到小巷深处。
在漆黑的巷道里,这群年轻人的眼白发出一层很淡的幽幽绿光,离外面灯红酒绿的主街灯光越远,这种莹莹绿色就越明显。
“呵。”
人群中的“神父”毫无温度地扯了扯嘴角:“这就是嗑上头了啊。”
嘭——
十字形巨剑横着拍出去,冲上前的混混像撞上一堵墙。
巨剑有个银质的剑鞘,沉重得像个大十字架,但傅重明没有拔剑,就带着剑鞘打,傅重明双手握剑,还有力量踩着墙壁飞身跃起,双臂肌肉猛然绷紧,脊背的曲线和外袍的边缘拉成一道凌厉的弧线,轰然坠地。
像一道漆黑的流星砸在地表。
巷道里的砖石四下飞溅,将五六个混混同时掀翻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