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区紧挨着教会区。
他们一路穿过四区三区,教会警卫却越来越少,到二区的时候,教会的部队大概只能停在外围,因为各家贵族都有自己的私兵。
这座圣城的政治制度很不现代,贵族寡头和神权教会表面和谐、内在分庭抗礼,教会的资金来自这些贵族,贵族需要教会认可他们的继承权和执政权,所以并不能撕破脸皮。
一区和二区都是上流社会的居住地,景色宜人,虽然也是机械化信息化高度发达,但建筑物错落有致,大部分别墅都有小院子,天空湛蓝,偶尔还有鸟飞过,与建筑高耸看不见缝隙的第十区反差鲜明。
路怀星和傅重明是正大光明走进去的。
他们的神父袍带一个黑色大兜帽,外面再套一层长披风,看不见脸。只要绕过外围教会部队,私兵再怎么样也不敢揪着神父掀帽子看长相,所以两个人堂而皇之地路过展示着他们大头照的电子通缉榜,步伐端庄优雅,不急不缓。
傅重明全程盯着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长官,眼神有点离不开收紧的腰线。
贵族们的生活区充满悠闲气息,但仔细观察,这些贵族也分群体。
路怀星与傅重明进入一个二区的舞会沙龙,乍一看,这和正常的上流社会宴会区别不大。
他们查看了三个不同利益集团的贵族抱团沙龙,在酒品上,发现了一样的东西。
“长官你看那边。”傅重明低声说,“那个调酒师,他手边金色的那个罐子上有十字架的标志。”
调酒师制作一批又一批鸡尾酒,在做好后,用滴管取金色罐子里的无色液体,一滴一杯,加入到鸡尾酒中。
“等着。”傅重明说完,快步走向调酒师。
路怀星观察着四周,宴会上的人都红光满面,神情愉悦,瞳孔微微扩大,手心与腋下汗腺都分泌出更多汗水。
是嗑药了。
威严的神父轻轻敲了敲吧台,声音低沉严厉:“那是什么?”
调酒师一抬头,登时吓得手一抖,噗叽一下整个滴管里的液体全挤进了一杯酒,傅重明抬手端起凑到唇边,调酒师顿时脸都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