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远处冲过来的白衣青年就像一颗大号奶糖,那种暖白也能让人想到高甜度奶油,他啪叽一下糊在了路怀星身上,变成热乎乎的糖浆,死死黏住,后者被他扑得整个人向后仰了一下,又被对方的胳膊紧紧圈回去。
“路怀星。”
傅重明把脸埋在路怀星脖子边,贴得太紧,所以声音有点闷。
而且又热又痒。
路怀星沉默,勉强从他铁箍一般的胳膊里动了动,抬起右手,在他脊背上随便呼噜了两把。
——没办法,他整个人就差被摁扁了,傅重明只是声音发闷,他连嘴都张不开,只能含糊地嗯了一声。
“你是我的。”傅重明贴在路怀星发间,深深吸了一口气,强调,“我的。”
“嗯。”路怀星没说什么,也没挣扎,他明显看出了傅重明状态不对,整个人都像受了某种刺激,他现在表现得像个第一次上战场见血的新兵,而不是久经战阵的防卫官。
不管他刚才经历了什么,路怀星都觉得和自己有关。
在闹鬼的寒夜里,青年的怀抱暖得不可思议。
所以哪怕不是为了安慰傅重明,路怀星也觉得被他抱着挺不错的。
然而没完,傅重明又低声喊了一句:“路微霜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
路怀星微微皱起眉,在这颗快要融化的黄芯奶糖的声音里听到了细小的战栗。
所以他艰难地抬起手,回抱了傅重明。
“路微霜。”傅重明重复了好几遍,“我的。”
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