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重明摸了摸鼻子,默默后退了两步。不止他,所有人都默默后退了两步,持刀的青年如同一尊冷面修罗,无形的低气压几乎形成一个大漩涡,绕着他的是黑云翻涌,简直一片死亡黑洞。
唯有赵羽竹笑意盎然,眉眼弯弯,仿佛他正与面前人月下饮酒,共赏春景。
他面前的人并不想和他把酒言欢。
只见路怀星默默解开右手外骨骼,露出胳膊,转了转手腕,两步走上前去,呯地一拳揍到赵羽竹脸上,把人当场打翻在地!
“喔……”所有防卫官发出整齐划一的赞叹。
赵羽竹抹了抹嘴角,爬起来,路怀星第二拳已经砸了过来,赵羽竹象征性地抬胳膊挡了一下,被重新撂倒,摔进但丁怀里。但丁表情阴沉,眼珠转了转,咬着牙,默默抱住赵羽竹,没有插手他们两个的事儿。
赵羽竹躺在但丁身上,低声笑了起来,随着他笑意的扩大,扯到了嘴角刚被揍出来的伤,微微抽了口气,然后抬起手,一把抓住路怀星再次挥来的拳头。
“行了,适可而止啊。”赵羽竹说。
路怀星依旧杀意弥漫地瞪着他,握紧拳头的骨节都噼里啪啦响了两声,然后愤恨地抽回手,低声道:“就该打死你,一了百了。”
赵羽竹轻哼了一声,笑意不减:“再来我还手了啊。”
但丁也从他肩上露出半个头,阴恻恻地对路怀星说:“那边还有事儿没解决呢,忘了?”
盛怒状态的路怀星在揍赵羽竹之前还知道摘了外骨骼,但揍敌人那自然就可以尽兴了,所以他慢慢转过身来,外骨骼护臂重新咔哒一声扣在小臂上,他冰凉的目光扫过站在一旁的防卫官们和徐旺,连防卫官在内,都集体瑟缩了一下,感受到莫名强大的压力。
“他怎么回事?”路怀星冷漠地问,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徐旺。
赵羽竹:“他是复活选手,正常不该离场,但他那边接到了光塔在休赛期的搞事任务。”
路怀星:“刺杀你?”
“联合政府高层,任选。”赵羽竹今天笑得格外真诚,“不过我大概太出名,搞这么多人集合来杀我,真是十分方便。这些崇拜者们东躲西藏,这些年就像下水道里的老鼠,四处逃窜,难抓得很。”
路怀星嗤笑:“打仗要用脑子,人海战术是什么史前文明的战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