姓傅的的确也是狼子野心,抱着抱着就不那么老实了,亲人也亲得黏糊糊的,路怀星感受着越来越高的温度,脑子里飞快地蹦出一个念头——真的要变成加水的面团,黏在一起拆不下来了?
“其实我不是怕,我只是……”傅重明喉头滚动了一下,没有说出后半句——他是怕的,但并不是怕死一类的情绪,他害怕失去“路微霜”,不论是他的名字、他这个人、还是与他相识的这段时间。
可他不想说出来,他总觉得说出来了就是网络上说的“立fg”,不好。
但路怀星似乎猜到了,他沉默了一下,然后用力拥抱了轻轻战栗的傅重明。
温度越来越高,呼吸交缠,寂静的深夜里,温馨的夜灯显得很暖,他们拥抱彼此,但这样还不够,远远不够——
滴!
在他们有下一步动作之前,通讯器忽然尖叫起来。
傅重明脸色漆黑,低头一看,忍不住来了一句不太文雅的国骂。
路怀星面无表情,拿起通讯器:“什么事,大晚上不睡觉,你是要找我帮你喂奶吗竹宝宝?”
刚才的八卦对象赵羽竹先是静默两秒,然后再开口时声音柔和悦耳,只是作为非常熟悉他的搭档,路怀星把他声音里藏着的幸灾乐祸听得一清二楚。
赵羽竹说:“抱歉,我这是打扰你们了吧?只是实验室有重要进展,我觉得有必要告知你们,但丁和查理算完了,已经有一个详细的升维方案了。”
确实有必要,两个人二话不说抓起外套往实验室赶,这是要紧事,打赵羽竹一顿可以往后排。
实验室里的赵羽竹显然又熬夜了,不过但丁也没什么立场把他放倒,因为但丁自己也在熬夜。
查理坐在他的轮椅上,脸色看起来病恹恹的,但眼神却神采奕奕、荣光焕发。
“现在的问题只有——我们去哪弄这么大数值的能量。”但丁拿着屏幕晃来晃去,“提升维度理论上没有那么难,有场地内那个姓罗的和姓叶的给的公式,我们还从谭女士身上分离了定位设备,难点只是如何实现。”
谭女士耸肩,一点也不想纠正叶莲娜不姓叶。
路怀星看了一眼,微微点头:“这是困难了,这个功率大概比从前我旗舰的曲速动力核心的最大功率还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