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宣脸色潮红,呼吸粗重,壮硕的身躯在床上不断扭动,且动作之间越来越狂放,头发披散,衣衫凌乱,急切地寻找着什么。
“简直辣眼睛。”白檀优哉游哉地观赏了一会,觉得实在有些不堪入目,好心地将被子扯过来,塞到宇文宣怀里,任由一人一被紧紧纠缠在一起,手持烛台径自来到隔壁房间,听着一夜高高低低的粗哑喘息,和衣躺下,勉强入睡。
半梦半醒之间,白檀脑海中快速闪过一幕幕模糊而又熟悉的画面,一声呓语从唇齿间溢出,缓缓飘散在空气中。
“长戈……”
次日,天还未拂晓,白檀赶在下人端着洗漱用品到来前,早早起床回到主卧,对着黄铜镜,咬牙在颈部,前胸,后背,手臂等处下死手掐了几把,留下无数桃红色印迹。又脱去外袍,仅着白色亵衣,轻手轻脚地越过宇文宣,爬到大床里侧,缩在角落里,掩面委委屈屈地哭了起来。
宇文宣醒来时,甫一睁眼,看到的便是正哭哭啼啼,一枝梨花春带雨的白檀。
捂着涨疼的额头,宇文宣努力回忆夜间种种情形,却只得了些杂乱无章,朦胧不清的画面,隐隐有种不真实感。
难道昨夜并未成事,宇文宣心中一沉,忍不住皱起眉头。
不,不对,那些销魂噬骨的滋味骗不了人,自己下半身欲|望得以纾解的感觉更做不得假……
宇文宣放下心来,半坐起身,赤|裸着胸膛,作势去揽白檀,嘴里低声讨饶道:“檀儿,此事是我不好,你要打要骂都可以,只别不理我。”见白檀一味沉默,背过身去,坚持不肯接受自己的亲近,还道是床笫之间太过孟浪,吓坏了佳人,连忙柔情蜜意地哄劝道:“檀儿,我的檀儿。怪只怪你太过貌美可人,硬生生在我心底扎根,以至情难自禁。不过,檀儿放心,宇文宣定对你负责,将来用八抬大轿,风风光光地迎娶你做将军夫人。”
眼看此人还要歪缠,白檀着实不堪其扰,好不容易将脸上满满的嫌弃之色丢开,羞答答地回头小声道:“我信你。”
一抹绯色慢慢在双颊晕染开,姿态宛若芙蓉含露般明媚。
宇文宣压下眸中惊艳之色,喜形于色道:“如此甚好。”
自此,两人算是顺利“私定终生”。
据说大约两三百年前这个世界是有女人存在的,且如同华国历史上的封建时代一般,以三纲五常,条条框框的礼教法规严格约束她们的言行举止,《女诫》《女则》一类的书更是比比皆是。
后来,因为一场来势汹汹的瘟疫,体质更为娇弱的女子迅速走向灭绝,与此同时哥儿出现,延续女人的天职,一样怀孕生子,顺理成章地成为被统治和压迫的对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