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谦:“……”
厉害了,这猫不是普通猫,怕是个猫祖宗。
果然还是应该拿回研究所解剖。
简随已经震惊到无以复加,程谦把刺激关停,姜知味收紧的拳头又缓缓松开了。程谦仔细研究一番生命体征监测,自言自语地说:“果然知觉还是恢复了,就算人不醒,我也算是能跟上面交代。”
他起身拍拍简随的肩膀:“我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,接下来得靠你努力,万一能把他叫醒呢,你说是吧?”
简随一言不发,仿佛一台突然被掐掉电源的机器——停转了。
直到程谦离开卧室,房门关闭发出“咔哒”一声轻响,他这才如梦初醒般回神,抬头看了一眼余子非。
余子非被他这眼神一盯,竟凭空生出一种“这男人好可怜”的怜悯来。
随后简随眼中方冰山一角般浮出的情绪又全部沉落回水中,他深吸一口气,伸手抓向自己落在床上的手机,却意外地抓了个空。
余子非疑惑地看着他——他下手的地方离手机真正所在的地方居然差了五六公分。
简随拧起眉,手指一点点逐渐摸过去,这才算摸到手机。他大概认为自己肯定没法成功地打出电话去了,遂把手机递给余子非:“帮我打给通讯录里的‘刘律师’。”
余子非从善如流地接过:“这也是副作用吗?”
“应该是吧。”简随拿着已经拨出去的电话走向阳台,不出意外地在门框上撞了一下,“您好,刘律师吗?我是简随,上次委托您的事……对,东西我已经拿到了。”
他回身关上阳台门,阳台隔音效果极好,再往后说了什么余子非便听不见了,等到他从外面回来,才问:“阎雅不是才把录像拿回地府吗?你也太心急了吧?”
“我跟她说的是安楠的事,”简随脸色苍白地跌坐下来,“这个证据确凿,没必要再等了,明天我就往公安局走一趟。至于那场车祸……我只能保证用舆论压死他,但如果他咬死不认,又没有新的证据的话,法律恐怕也制裁不了他。”
听他说到这里,余子非已完全了然——就算不能让杜禹帆把牢底坐穿,也能毁掉他的名声,让他彻底成为公众唾弃的对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