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子非一头雾水。
于是姜知味下一次去拿冰块的时候,非常疑惑地发现冰块没有了,等再冻上再去拿,发现又没有了。
冰块好像长了翅膀,在他不知道的时间里不翼而飞,只留下一个独守空房的模具。
因为怕被发现,他本来也不是经常偷吃冰块,所以等他终于反应过来是简随在从中捣鬼的时候,已经两个星期过去了。
眼看着时间已是十二月底,年关越来越近,杜禹帆那边还是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。恒悦传媒不知道是打听到了什么,在疯狂轰炸简随十多天以后,突然就销声匿迹,再不找他了。
简随估摸着杜禹帆怕是凉了。
不过他暂时也没那么多心思可分给他,姜知味这边刚吃完了最后五分之一颗药丸,却貌似没什么效果,并没像药方上说的那样开始恢复。
而且药也没有了,想再借着药尝到味道也办不到了。
他周五吃完了药丸,周六一整天都没什么反应,简随忍不住担心,只好去问程谦,后者却啃着一根黄瓜从他眼前经过,无所谓地冲他一摆手:“你急什么,过两天再看。”
简随心说反正遭罪的不是你。
他默默给姓程的记了一笔,准备等姜知味彻底好了就开了他,忒气人。
药效耗尽的姜某人转眼又蔫了,一整天都没什么精神。等到周日这天夜里,简随突然被他从睡梦中推醒,就听到对方粗重的喘息声,并非常虚弱地叫他的名字。
简随本来还迷糊着,让他这一吓登时冷汗都下来了,困意瞬间退了个干净,他忙爬起来拍亮床头灯,看到姜知味脸色惨白,额头满是细密的汗珠。
“怎么了?哪里不舒服?”简随强行稳住心神,脱口而出之后才想起他听不见,赶紧又在他手心写了一遍。
姜知味手心里全是汗,也不知感觉出来他写的是什么没有,只非常虚弱地喘了口气:“肚子……疼……”
“……”简随差点蹦出来一句脏话,堪堪咽回肚子,低声怒道,“叫你没事吃那么多凉的!”
谁料姜知味紧接着又说:“不……不是肚子,心肝肺……五脏六腑都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