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逐月此刻姿势极为别扭,他身子悬在半空中,双手虚虚垂在身侧,重心根本都不稳,带着瘴气的山风吹起他的袍袖和头发,把他吹得愈发头痛了。
现在,江逐月是骑虎难下。
跳是不能跳的,跳下去立马摔个残废,搂上去也是不可能的,那不是自己打脸吗?
江逐月:……
别问,问就是后悔。
林缙前行的速度极快,江逐月也没法靠在他胸口,只能保持着一个极为僵硬别扭的姿势一直这么被抱着。
迎面来的风把江逐月吹得快要窒息了,可他也还是一点办法都没有。
别问,问就是不敢动。
而就在江逐月觉得自己脸都被凉风给吹僵了,头也开始阵阵作痛的时候,头顶忽然罩下来一层温暖的黑布。
江逐月:?
随即,一股同林缙身上一样的清淡微苦的灵草香气钻入了江逐月鼻翼中。
江逐月心头一动,总算原谅了几分林缙方才没头脑的行为。
算了……毕竟是修唯识法的,脑子不正常些也是理所当然的。
这么想着,江逐月就默默扯了一下林缙盖下来的披风,把自己整个人包住,借这个机会悄悄开始打盹。
反正林缙这一去,至少也得半日功夫,他睡一觉也不会被发现。
结果,江逐月失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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