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知渊抬手亮出漆黑长刀,拔刀出鞘,“给你瞧我怎么办。”
灾牙刀径直劈落,锁链连同铁门都铿锵一声被斩成两半。铁门轰然倒塌,露出荒芜小院内唯一的一间屋子。
蔺负青眼角一跳,“嘶,你小点动静!”
“不妨事,在这里怎么叫唤都没人听见。”方知渊一脚踹开了屋门,迈开长腿走进去,却把蔺负青往后推,“里头脏呢,别进。”
他挥刀空劈一下,卷起一阵劲风。本就破败的窗户咔嚓一声散了架,屋内积了多年的灰尘被风卷起,自窗口呼啸而出。
蔺负青哭笑不得地跟着进来:“我多娇贵,值当你这样?本是想来帮你忙的,谁要你这么小心伺候。”
方知渊的回应是往里头扔了三个洁净诀,反正他不差那点灵气。
几息过后,灰尘被清的一干二净,于是屋内足可称惊悚的景象也更加清楚。
破烂窗口投下一束月光。正中是一个铁制刑架,散发着阴森气息的法阵被绘制在地面。
刑架上搭着四条断裂的漆黑锁链,每条锁链前段连着拷环,都是血迹斑斑的模样。
蔺负青走上前,伸手抓起那锁链,神色阴暗:“囚魂锁……真是畜生。”
指腹擦过上面干涸的血迹,擦不掉。
那是当年方知渊淌在这上面的血。
已经那么久的时光过去了。这所尘封小屋里的器物,依然在无声诉说着方家人当年的罪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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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初,蔺负青将方知渊留在虚云之后,后者很久都不曾提及自己的过去半句,最多只是说要回六华洲方家讨笔血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