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知渊已经在浑身发抖。这种时候,什么神魂百来岁,什么经历过多少大风大浪,屁的用处都没有。
薄红一路爬上了耳廓,他几乎是恼羞成怒地:“一……一派胡言,什么君后!双修!你这是妄议主君!!师哥前世怎的带出这种没分寸的臣子下属,待他醒来……他醒来……”
鲁奎夫忙小心伺候着道:“别别别,君后您消消气,消消气……臣不敢。”
方知渊气的脑子里嗡嗡响:“哪个是你君后!你在外人面前称臣,对得起你主君吗!?”
“这……”鲁奎夫上下看了方知渊一眼,迟疑道,“不是您亲口说,您同君上,是……‘私家事’吗?”
方知渊怒道:“我唤他师哥!我同你家君上是师兄弟!!”
鲁奎夫狐疑地看着他。
不对吧……今儿白日里在山崖上,搂着人不松手的不是您吗??抱起人来就走的不是您吗??
如今守在床头不肯走的不还是您吗??师兄弟归师兄弟,也没见这么个“兄友弟恭”法儿的啊……
方知渊深吸一口气,单手扶额,闭了眼艰难道:“……算了。今晚这些话,我当没听过。”
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,“还请鲁仙首日后不要在我师哥面前胡言。我们并未有过你所想的那般关系。”
鲁奎夫满脸不敢信:“这……”
方知渊找回一点冷静,背过身去抱臂道:“你不要看你君上常常口上说喜欢我,或是常常同我亲昵搂抱,或是习惯纵容疼爱我,乃至有时候他真的高兴了还会亲我……便有了什么误会。我们没有。”
鲁奎夫呆滞了:“……”
——这意思不就是,您们只差临门一脚的双修了吗!?
都这样儿了,为什么还不修他娘的啊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