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战斗太超乎他的想象力了。那绝对的力量、速度和战斗本能,如果不是那气息确实并非异兽的话,他都要怀疑对方根本不是人类。
舞台又亮起来了,明亮的灯光洒下。之前那两个毫无生机的玩偶再次动了起来。
男孩玩偶说:“你今天的表演很精彩你看,和我说的一样吧,人们都会喜欢你的演出的我明天再来看你”
身着戏服的男人玩偶脑袋上鲜花怒放,他举起了酒杯:“那让我们痛饮我的朋友,我喜欢金灿灿的云朵,因为那能让我的斑马尽情奔跑。但是今晚的月色同样美丽”
他们干杯,酒液在杯中撞出漂亮的花朵。
然后像是老旧的录音机卡带、黑白默片不断回放,两个玩偶一直在重复这个动作。
酒花绽放,笑容凝固在最灿烂的时刻。
维尔潘的牙齿都开始打哆嗦:“别别给我看到这个快把他们拿开”
他的每一寸神经都被狂躁覆盖了——明明这舞台剧是他亲自操控的,但现在,沈朝幕能感受到空中的异兽精神力一片混乱。
维尔潘已经到达了极限,伤痕累累的力竭绝境下,甚至没办法操控自己紊乱的精神力了。
沈朝幕缓步接近。眼前的异兽已经恐惧疯狂到极点了,血从他的额角留下,他近乎是崩溃地喊道:“滚他妈的滚别让我再看到那一天”之后是一片混乱的异兽语言,完全分辨不出内容。
沈朝幕安静地停在了他的身前,彼此间隔了五米的距离。维尔潘的瞳孔涣散,垂下头颅,已经根本看不到他了。
沈朝幕的目光像是带了些悲伤,但那太微不可察太迅速了,几乎叫人以为是个幻觉。
他说:“我不想杀你,但是如果放你走,你会伤害到更多的人。”
维尔潘像是听见了他的话,又像只是在自言自语:“只有、只有吃掉他们,我才能有更多的力量……”他的目光又变得癫狂起来,“王座……我必须要得到王座我要去找阿卡萨摩……”
说罢他拖着疲惫的身躯,跌跌撞撞就往帐篷外迈出了脚步——
一根金色长枪从天而降,狠狠钉在他的身前拦住了去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