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喜欢的人早已不是顾游,更不可能是什么小丫头片子。
后来白妈来了个电话,小姐妹约她出去逛街。
她没禁得住诱惑,溜了,走之前还给白穷班主任打了个电话,请了假,让白穷好生在家里休息,别多想。
等白妈一走,白穷心思立刻活了。
要知道上辈子据他和孤寡老人元柏计算,两人高中时期相隔最近,只隔着几千米,只恨这几千米中间隔了条长江,君在长江这边,我在长江那边,滚滚浪涛东去,硬生生让这段姻缘迟到了二十几年,就连月老的红线也勾不到二人。
白穷拿了些零钱出门。
夏日的光芒有些刺眼,白穷眼睛微眯,就看见隔壁的顾婶在阳台晾衣服。
顾婶举起晾衣杆,正巧看到白穷。
她呆了几秒,放下杆子,好奇地说:“小白,你怎么没去上学啊?难不成今天放假,怎么顾游没跟我说啊。”
顾婶是顾游的妈妈,模样清秀,性情温婉,与人和善。
顾游的外貌和性子都随了他妈,勤奋好学不说,还老爱乐于助人,再加上又拥有一副不错的长相,引得白穷对他念念不忘二十年。
不过当告白信石沉大海那刻,白穷就选择将顾游遗忘。
“今天没放假,”白穷说,“只是我今天生病了,没去上学。”
“你生病了?严重吗?你这孩子生了病怎么还乱跑。”
“不严重,我现在好多了,准备出去走走,”白穷冲着顾婶笑了笑,“婶,你慢着点晾衣服,我先走了。”
顾婶笑着点了点头,冲白穷说了声“好”。她手里握着撑衣杆,将一件滴水的球衣晾了上去。微风卷起球衣的一角,在它上面印了鲜明的3号,衣服的水滴落到顾婶手臂,白穷瞥了一眼那件球衣,微微一笑后继续往前走。
等衣服晾完,顾婶提着空桶往客厅里走,回味起白穷之前的笑容,总觉得哪里怪怪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