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我要是说了,你们估计会觉得我不清醒。”谢逢殊撇撇嘴,“尤其是那个嘲溪。”
但他顿了顿,又忍不住抬头看向石像,最后还是在慑人的目光中缓缓开口。
“我居然觉得这神像的样子,有点熟悉,好像曾经见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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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完之后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了,蚩尤身陨于数万年前,几乎是谢逢殊这辈仙君的老祖宗,想要见面除非谢逢殊再往前投胎几万年。他冲着绛尘一挑眉,自嘲道:“大概是我还没睡醒。”
绛尘没有接他的话,也没有嘲笑,只是转头定定看着谢逢殊。谢逢殊不太习惯这样寂静的场面,正欲说些什么,身后却传来一声嗤笑。
谢逢殊转过头,嘲溪正抱着手站在他身后,见谢逢殊回头了,才开口道:“见过蚩尤?”
嘲溪一脸不屑:“你做梦呢?”
“……”我说什么来着!
谢逢殊满脑子若有似无的疑虑顷刻间都散得干干净净,心道哪天一定找个机会把眼前这位长恣君套个麻袋揍一顿。
被这么一打岔,绛尘也将目光从谢逢殊身上移开,望向不远处。
“燕南过来了。”
谢逢殊和嘲溪一起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。燕南骑着一匹黑色的骏马而来,朗如日月。在快接近三人时他勒住缰绳翻身下马,大声道:“你们醒了?”
谢逢殊问:“这是要出去?”
燕南笑起来时眼睛也跟着微弯,带着些少年稚气:“今天要出去打猎,村里余下的肉食不多了,何况你们来了,应该猎些大东西招待你们。”
谢逢殊猜他说的大东西大概是野猪之类的,感动之余连忙摆手:“不必不必,我们吃什么都一样。”
他看了一眼绛尘,又对着燕南补充道:“何况我们这还有个和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