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逢殊张了张口,最终还是没把那句“值不值”问出来。
他想起昨夜绛尘说起往事时眉眼低垂,满目温和。
直道相思了无益,未妨惆怅是清狂。
那到底是个什么妖怪?
谢逢殊收回神,对迦云笑了笑,道:“我逾矩了。”
迦云也报以宽和一笑:“不妨事,几百年了,还是第一次有外人来。”
谢逢殊道:“也是第一次有人和我说话,你们这其他僧侣都比较——”
谢逢殊顿了顿,含蓄地形容:“四大皆空。”
“他们啊,要么是要死了,要么是要飞升了吧。”
“……听起来这俩好像是一回事似的。”
“是啊。”迦云答,“以前燃灯古佛还在大梵天时还好,他入世之后,不知为何,三天戒律忽然森严无比,特别是色欲业,和尸陀林也没什么两样。”
谢逢殊闻言,心内一动:“燃灯古佛,这是谁?”
风沙之中,迦云神色忽地严肃起来,甚是有些恭敬的意味。
“燃灯古佛乃万佛之祖,于上古之时创立三天,曾与天地同源。后来入世修行之后再也没回去过,整整一千多年。听说是下凡诛邪,不过不知真假。”
一千多年,那不是。
谢逢殊心下一松,道了句“多谢”,终于扯回了正事上。
“敢问尊者,最近尸陀林可有异常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