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心疯狂吐槽, 白发少年不情不愿地点头:“嗯。”
对于此刻只有巴掌大的池回来说,正常尺寸的洗手池实在可怕, 艰难地维持着平衡, 他手脚并用地扒着男人的衣袖一点点爬下。
“果然没有飞行能力, ”随手拿过肥皂盒充当承载少年的小船,结束试探的霍易斯将水流开到最小,“帕……帕斯……粒粒, 你都会做些什么?”
合拢双手捧住下落的水滴, 白发少年怒气冲冲:“是帕斯卡利。”
“好的粒粒,”放手让对方自己坐在肥皂盒里玩耍, 霍易斯随意脱掉紧绷的军装, 露出其下硬邦邦的肌肉, “说老实话,其实我的脾气很差。”
这是威胁吗?
这是威胁吧!
气鼓鼓地洗净自己的小脸,白发少年系紧身上的棉布:“你会吃掉我吗?”
“……说不好,”剑眉微蹙假装在思索,霍易斯低头盯住面前的小人,像一朵巨大的乌云笼罩在对方头顶,“玫瑰是甜的吗?”
被男人凶巴巴的眼神吓了一跳,白发少年慌忙摆手:“不甜不甜,我很苦的。”
“但是我听说那些贵族小姐们都很喜欢喝玫瑰花露,”瞬间拿出在战场杀敌的凶恶气势,霍易斯伸出两根手指捏住小人的腰,“口说无凭,本将军得亲自试试。”
属于死神的脚步临近,白发少年瑟瑟发抖地闭上眼睛,可与预想的疼痛不同,黑暗之中,仰头等死的小玫瑰只能感受到一点柔软的触感落在自己脸颊。
“还真是茶味。”
装模作样地用下唇在对方左脸碰了一碰,男人粗鲁地用指腹蹭掉少年的泪:“不许哭,胆小鬼。”
找到办法的池回:……我就哭。
整个银河帝国的公民都知道,霍易斯上将生平最讨厌“哭”这件事,倘若有敌军敢在他面前涕泗横流地求饶,保管会被对方一炮轰得连渣都不剩。
然而现在的情况却不同,鼻尖嗅到周围愈发浓郁的雅致茶香,被顺毛的男人是怎么都生不起来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