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当偷偷躲在识海深处追剧补番的池回意识回笼时,等待他的便是手背上的冰凉与刺痛。
头顶的天花板熟悉而又陌生,睁开双眼的黑发青年想要转头,却发现自己浑身都透着一股使不上劲的酸痛。
连着针头和吊瓶的左手微微颤动,瞬间将守在床边的男人惊醒:“殷越?”
“嗯,”平静如常地应了一声,黑发青年这才发现自己的嗓音沙哑得不像话,最后的记忆定格在总裁休息室,他张了张嘴,礼貌而生疏地问道,“我这是在哪儿?”
“家里,我的卧室,”不想让青年误会自己趁人之危,霍绍钧难得主动地解释,“我没找到你房间的钥匙。”
家。
不太习惯男人用这样温情的词语去形容这栋新婚别墅,黑发青年眨了眨眼,眸底闪过一丝隐晦的疑惑。
“要喝点水吗?”眼神迷茫,汗湿的鬓发乖巧地贴在脸侧,从未见过青年如此柔软的一面,霍二少的保护欲顿时破表,拿过放在一旁的马克杯,他放缓语气,“还是温的。”
然而努力凹人设的池回却有些笑不出来。
因为他发现,自己身上原本的衣服都被人扒了个精光。
“是家庭医生说要用冷敷和擦拭身体降温,”见青年的视线落在那套原本属于自己的睡衣上,霍绍钧毫不犹豫地甩锅,模样端地叫一个大义凛然,“……还有那里的东西,必须得彻底清理干净才行。”
“咚!”
偏头躲过迎面而来的“暗器”,霍二少游刃有余地提醒:“小心滚针。”
无赖。
原本就不多的力气彻底消耗殆尽,黑发青年冷冷瞧着那个最终砸在地上的抱枕,心情复杂地闭起眼睛。
可或许是昨晚进行了一次完全标记的缘故,只要避免看到男人那张欠揍的脸,他就会觉得对方周身的气息满是安心。
“每次见我都在生气,”重新将翻开的被子替青年盖好,霍绍钧的声音里带了点笑意,“不过也好,这意味着只有我才能让殷总充满活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