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嗒。”
握住鼠标的手指轻颤,霍绍钧不知道自己是以怎样的心情看完对方的过去,等他回过神来,桌面上已经多了一滴圆圆的水迹。
我哭了吗?
难得茫然地伸手去碰眼角,霍绍钧果然用指腹碰到一点湿意,从小到大,哪怕山路赛车撞断了腿,他都没有掉过一滴泪。
然而在这一刻,看着照片里那个抿紧下唇的黑发少年,他却控制不住地鼻尖发酸。
前有父母疼爱,后有大哥帮衬,霍二少生来潇洒肆意怼天怼地,活到现在都没有遇过这些事情,会所初见,他本以为殷越也是那些矫情多事的假正经,可直到现在,霍绍钧才知道对方宁愿注射抑制剂也要盖住信息素的原因。
学生时期受到的伤害往往会影响一生,无论外表看上去有多强大,真正的殷越都还是那个孤立无援的少年。
至于自己先前那些混账的举动,完全就是在向对方的伤口撒盐。
“霍绍钧,你是猪吗?!”
发疯般地狠狠骂了自己一句,眼眶发红的男人嗓音沙哑,只想立刻冲到殷氏总部好好抱抱对方,但仅存的理智却在提醒着他:这份私下调查得来的资料必须尘封,自己也不能再横冲直撞地去掀对方的伤疤。
还有那些或有心或无意的学生、装聋作哑和稀泥的老师,殷家没有追究,他却一定要让这些人向青年道歉。
那可是我的宝贝。
想起对方回握住自己的动作,霍绍钧无意识地捏紧手指。
这些混蛋……
他们怎么敢?他们怎么敢!
“叮。”
似乎早已猜到男人看过这些资料会产生的反应,外号掮客的私家侦探间隔许久,才语气委婉地用短信提醒雇主支付尾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