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可吓坏了霍止。
挥袖散掉身后通往问剑峰的空间裂隙,他踩着水花,心疼地在青年身边蹲下:“怎么哭了?”
不肯合籍。
也不肯要我。
我在你心里果然是只可有可无的狐狸。
肚子里揣着一堆抱怨的话想说,可当男人真正来到他身边时,池回只是习惯且依赖扑进对方怀里:“……我难受。”
大抵是由于刚刚掉过眼泪,青年说起话来闷声闷气,还带着一点软糯可怜的鼻音,霍止默默听着,只觉得自己心软的厉害。
怀中青年烧得活像个烫手的小火炉,白衣道尊闭了闭眼,用了个巧劲儿把人从自己怀里拽出来:“你可知我是谁?”
“霍止,”讨厌见到对方那副不苟言笑的严肃样,狐耳青年挺直身体,凑上去吻男人紧抿的唇,“是尊上,是道侣……”
——还是池回的最爱。
就算被心魔杂念所魇,他也不会忘记这件最重要的事。
“这可是你自找的,”眼底红芒愈发明显,霍止却觉得青年所言并非哄骗,谨慎在周围设好结界,他抬手握住那条主动缠过来的狐尾,齿尖咬住对方的唇,“事已至此,等会儿醒来可别后悔……”
月色皎洁,回答他的是一个恶作剧般地轻拽,晶莹水花四溅,狐耳青年望着同样落进水中的道侣,邀请似的舔了舔唇。
于是,鸳鸳相抱,春光无限。
等池回终于从那要命的偏执里醒过神来,他身后的男人仍旧没有停止耕耘的意思,想起自己先前胡搅蛮缠还掉眼泪的糗样,狐耳青年刚想要说些什么,张嘴却只能发出一声声破碎的闷哼。
余光扫到那条陡然僵硬的狐尾,霍止轻笑,直接将青年掉了个个:“醒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