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尘的右手臂受伤,只能用左手挑开禁屠的枪刃,带着嘴巴已溢出鲜血的江乐后退。
他还是太高估了自己,没有护好江乐。他手中的长刀接受了自己的鲜血,发出暗红色的光芒。
蔚信跳下朱雀,望着狼狈的两人道一句:“日暮都舍得给,还说没有关系,你到底骗谁呢?”
白玉京的贵公子宸渌竟然亲口说出要劫狱三个字,如此自以为是,简直就是夜郎自大。
如此嚣张的行为,说大了就是与鬼界勾结。他这举动不仅仅是毁了他自己,更是将与他关系密切的圣君、北海苑推到风口浪尖。
这位白玉京长大,从小深受圣君们喜爱的宸渌禁君,竟然如此大逆不道。
蔚信发自内心地感到愉悦,他一直在等一个机会,一个能将剑圣、诡圣、隐圣一网打尽的机会。
他真的等了太久了,今日多亏了陆尘,让他满足心愿。
江乐听了蔚信的话,看着手中的长剑,又看向陆尘,心里五味杂陈。
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现在的心情,本来失落的情绪都在陆尘的一句“劫狱”中消失,等到蔚信说出手中长剑之名时,江乐激动地想紧紧抱住陆尘。
可现在不是适宜的时机,他刚刚接住禁屠的一击,却也被这一击伤到身体。口腔里的血腥味让他忍不住咳嗽,血水从他嘴角流出。
陆尘问他:“你怎么样?”
江乐真的很想学电视剧里的大侠说一句无妨。可现实过于残酷,疼得他说出一句:“不怎样,感觉快死了。”
陆尘听了这话,皱着眉头,取出一颗丹药给江乐服下。
他看着远处的禁屠、蔚信,取下耳边的玲珑耳坠,放在江乐的手中。
他指尖捏决,点燃一丝心火放进耳坠中,对江乐道一句:“你在此地疗伤,若有任何问题就捏碎耳坠上的玲珑。”
他不给江乐说话的机会,握着长刀走向禁屠、蔚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