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,陆任总会有意无意忘了把缠在司清身上的藤条收回去。他偶尔会在半睡半醒间感觉到司清在藤条上轻轻的写字。
大概是以为他睡了,落手很轻,却不再是文绉绉的含蓄话,半回复半模仿的写:
我亦想你、我想你、喜欢你……
有时只写简简单单的一个‘爱’字。
陆任很喜欢细细感受司清这时候的情感表达,便也一直忍着没回。
如今见了面,司清倒比他们隔空聊天时坦诚许多,也会说想他了。
以喜庆的乐响为伴奏,两人携手走上铺着看红色地毯、洒满花瓣的长台阶,台阶很长,司清便边走边用旁人听不见的音量问他:“你刚刚,在笑什么?”
问的自然是门口陆任突然笑起来的事。
陆任一步步往上走,心里高兴,略带调侃给他解了惑:“想起我们第一次结契的时候。”
“……”司清静默两秒。
陆任却不许他逃,语气稍稍转变:“司清清那时候可是满脸的不乐意,真伤透了我的心。”
“我没有。”司清下意识将手握紧了一些,忍不住侧眸看他,“没有不乐意。”
陆任将相握着的手晃悠两下:“当时你眼神冷的。”他表演似得倒吸口气,“连手都不给我牵呢。”
“不是的。”司清将手握稳,试图解释,“那个时候,我只是怕……”
“害怕什么?”陆任笑着问。
司清细细回忆了一会儿,最后坦诚道:“心跳的厉害,我怕是中了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