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说她是从霍恩达乡下来的,家里亲人都死了,只剩下一个儿子和她相依为命。她儿子很争气,大学就考到了首都来,后来也找到了一家化工公司认真工作,忙得脚不着地,和她联系也越来越少了。”

“但没想到就这样出了事。她的孩子在公司工厂的时候不小心跌入化学池,送到医院后抢救无效死掉了。”

“霍恩达离齐默尔太远,消息不灵通。等她收到消息的时候,连问都来不及问,匆忙赶过来,却还是只能带孩子的尸体回去安葬,到这里还不算什么,意外就是这时候来的 医院居然不愿意把尸体还给她。”

艾里斯和杜兰听得认真,此时不由齐皱眉问道:“为什么?”

杜兰了解得更多一些,道:“你们沃瑞吉的法律规定,只有超过一个月都没有联系上亲属和朋友的情况,才能让医院或官方有关部门代为火化吧?”

“小哥真了解。正是你说的这样。”摊主叹了口气,“但实际上运行起来没那么容易。储存尸体也是一大笔钱呐。许多医院都这么省钱的。”

“老太太就恼火啊。她要问他们凭的是什么道理,他们钱多人多,自然说的她哑口无言。但老太太不肯信,非要闯进太平间里看看,说她梦见孩子晚上给她托梦,看他在的那地方还在医院里。”

“按理说,这封建迷信是没可信度的。但老太太刚痛失爱子,就是想去看看,又有什么要紧呢?就是多登记一次的事嘛。”摊主摇摇头。

“没想到那医生却死活拦着她去,老太太说她那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,拼着在乡下种田数十年的蛮劲闯了进去。”

“还真给她找到了孩子的尸体。”

杜兰一挑眉,“没有火化?”

“正是!”摊主拍掌,“而且还不止如此呢!据说那孩子当时肚皮上有好长的缝合痕迹,而且,都塌了!”

艾里斯一时没反应过来,“什么‘塌了’?”

摊主摇了摇头,“就是说,肚皮下的器官都没了。”

艾里斯骇然:“有人贩卖器官?!”

“可能还不止。”摊主沉声道,“老太太告上法庭后,有法医来检查,说是不光是所有的器官,连颅骨里的大脑、身体里所有的血液和骨髓都没了,吓人得很。”

说到血液……艾里斯满目骇惧地看了一眼杜兰,又紧张地看向了杜维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