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一个天生在厨艺上有天赋的人,去试图理解为什么会有人无论如何做不好菜……就像让食草动物去强行理解食肉动物,为什么非得吃真肉,而不能用人造肉替代一样。

他叹了一口气,“这样不行啊你们。”

“就算我能留下菜谱,但……”这两人居然连搅拌个羊奶,都能糊锅底,他是实在救不了的。

没有足以维持的创收方式,等艾里斯他们离开了,布伦达两人又要回到之前苦巴巴的日子里了。

格拉蒂斯和布伦达羞愧地低下了头。

“不过,”布伦达问道,“这都一周了,你们的朋友还没有找过来吗?”

提到这件事,艾里斯和杜兰的脸上都浮现出一点担忧。

按理来说,以杜兰的身份,在发现他不见了以后,侍卫就会立刻报告给泰格,同时也会向河俾沃的上层联系。不过杜兰知道,自从自己十八岁那年遭遇了那次刺杀后,侍卫们可能会过于谨慎,会先私下寻找一段时间,实在没办法了再告诉河俾沃这一方。

但再怎么样,现在也一定要报告上去了。可杜兰到这里来之后,不仅没有接到任何侍卫的联系,也没有发现新闻里有任何关于他失踪的痕迹。

往最坏的方向想,那就是杜兰的侍卫也被控制住了。这种情况下,就算杜兰想要去联系侍卫,也是不安全的。

这些弯弯绕绕在杜兰心里飞快走过一遍,他面上却只笑了笑,歉意道:“恐怕还要再麻烦您二位收留一段时间。”

“当然没关系!”布伦达急忙道,“我不是要催促你们的意思。艾里斯现在伤也没好透,无论从送佛送到西的角度,还是从我们自私的想法,都是希望你们多留几天的。就是……”

“担心你们的朋友着急呢。”布伦达这还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,若是知道了,恐怕现在还要更焦急。

“无妨。”杜兰把话题扯开,又调侃起艾里斯的首次翻车来。

格拉蒂斯也是头痛。要说她和布伦达一样,口味不太敏感,吃东西也不挑,那也就好了 或者说,吃它个几十年黑暗料理,舌头就自然向味道委委屈屈地低头了。

但问题就在于她天生味觉就特别灵敏,连菜里多放了两滴生抽都能尝出味来,堪称草食动物里的杜兰。

又没有余钱去天天上饭店,和杜兰这种得插食管的凄惨程度有得一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