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回合。”葛鄞抬了抬下巴。
秦愈十指交叉,双腿交叠在一起,正对着同样严肃认真的葛鄞。这个画面,若忽视掉林杏这个不自由民主文明和谐的存在,将是一副非常绝妙的画面。
这一刻,就像是他们两个在博弈。
两个男人像是两个极端的存在。葛鄞面容年轻且轮廓锋利,冷峻的容颜叫人不敢接近却难以自拔。他长年军旅生涯,磨炼出来的不单是一身伤疤和功勋,还有那种给人的安全感。
而反观秦愈衣冠楚楚沉稳成熟,搞艺术的人常常有种比较颓废的气息环绕在左右,但他将这份丧控制得当,不禁不会让人觉得没用碍事,反倒添上别样的气质。
秦愈不知道葛鄞以前干嘛的,但此人看起来就不好惹,不是黑道上的就是干刀尖上舔血营生的,不管正道歪道,他现在只有一个小小的要求,那就是葛鄞手气别那么臭。
幸好,上天给了他一个机会。
看到这个结果林杏兴奋道:“到我了到我了,安排上,真心话!”
葛鄞精致的鼻梁被冷光打上一层薄光,他思忖了一会道:“罗蜀为什么杀你?”
话音一落,八音盒里的音乐戛然而止,那盏灯也闪烁了一下,周围光线暗下去。
秦愈明显感觉到林杏身子一僵,原本兴致高昂的她霎时陷入沉默。他刚想开口就感到体内一股寒气瞬间直冲头顶,然后席卷而来的是身体每一处的剧痛,抓心挠肝的疼。
最为明显,也是几乎夺取他意识的,是来自舌头根部的钝痛和液体喷涌之感,视觉陷入一阵一阵的血色世界,以及手脚腕上的穿刺感。
那种折磨真实到秦愈都有点分不清,但这痛苦持续了几秒就迅速如潮水一般退去,自己身体回归的感觉真的让他重新审视了生命的意义。
他有些艰难地抬起头,“始作俑者”正安然坐在原地,神情淡然一点波动也没有。
“我不喜欢这个问题。”林杏语气不善,“但是我还是决定回答你。”
秦愈闻言一口气差点没上来,明明是你们两个玩,结果一不高兴就把我拉出来上刑?
倒了八辈子大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