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安小心问道:“首要?意思是我们还要提防葛鄞是吗?”
谢评也皱眉然后展开:“当然,因为这人很可能抢先我们找出罗月。可我感受不到葛鄞的威胁,他看似拒人千里,却目的明确,他只要他想要的东西,除此之外,他从未干涉过咱们行动。而伪装成新手的秦愈是比他还要危险的人。秦愈现在都没有和我们碰面,极有可能是知道自己被我们注意到了,然后在暗中等待将我们置于死地。”
他顿了顿,想到另一个可能性:“或者,他也碰上了对手。”
“你是说 葛鄞?”严安恍然:“的确,这两个人很有可能已经碰面了,现在他们恐怕已经成了对方的眼中钉了。”
在严安的认知中,秦愈已经成为一个不折不扣杀人如麻的冷血恶鬼,亏他之前还装出什么都不懂的样子来欺骗其他人。
而葛鄞和他,一定在互相较着劲。
谢评也看了她一眼:“不过这些都还是猜测,真实情况如何,我们很快就能知道了。”
今晚的生日宴会,所有人都会到场。
不管是坐山观虎斗,还是与其中一方联手,谢评也总不会是吃亏的那个。
在相隔了两条走廊的另一个诊疗室内,正在上药的秦愈打了一个喷嚏,牵扯到伤口的一瞬间,他倒吸了一口气。
葛鄞拿起一瓶双氧水,看了一会说明说道:“忍着。”
这句话还没进秦愈耳朵,他就往秦愈的伤口淋了上去。
秦愈差点没疼得撞墙上。
“你下次能不能让我做个准备?”秦愈任着葛鄞用纱布给他包扎,屋子里全是血腥气,被血浸染的衬衣已经不能穿了,他光着膀子坐着,一脸生无可恋。
葛鄞低头洗去手上的血迹,简短回答:“不能。”
他站起来将外套扔给秦愈:“这种程度的疼都忍不了?消毒能有多疼?”
“哎,算是我怕疼吧。”秦愈自知和他讲不清楚这些,糊弄着答应。在他看来,葛鄞对这世界的认知和他似乎相差得太远了点,有时候他都怀疑葛鄞到底是不是正常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