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告诉别人哦,不然你爸爸就不喜欢小月了是不是?”
“不会疼的。”
葛鄞胃里泛起一阵恶心。他慢慢弯下腰,在黑暗中不停摩挲着腰上的刀。
半晌后,万籁俱寂,只听到皮球再次掉落在地上。
“走吧。”葛鄞干涩的嗓音出现在耳畔,秦愈陡然睁眼,禁闭室已经恢复了原样,再没有地狱一般的场面。
手中的火柴还在,空气中淡淡的□□味尚未散尽。葛鄞拖着秦愈走出了禁闭室。
□□烧尽后的火柴掉落在地上,秦愈走到门前停了下来,他注视着那根火柴,良久,说出一句话:“你知道我为什么想当老师吗?”
秦愈的伤口在不知不觉中用力,浸出鲜血,那只手在身侧捏紧又松开,他在尽力释缓心中的愤懑。
葛鄞没有接话,他松开秦愈的手臂。
“我很喜欢年轻有活力的孩子,他们是最鲜活的生命,你无法想象他们的思维有多活跃。”秦愈把火柴头捡起来,捻在两指间:“无论是三岁还是十八岁,他们的脑中总是有千万种奇思妙想,同时他们也是对生活最充满希望和憧憬的群体。”
“而给孩子们听的童话故事,往往却是最不真实的。”秦愈举起火柴头,看向葛鄞。
那人的眼神总是冰冷的,似乎他没有感情,似乎什么也打动不了他。
在小厨房里是,在食堂里也是,葛鄞总是冷静对待每一次突发事件,大多问题都是信手拈来。
秦愈自问自答:“你听过卖火柴的小女孩这个故事吧?故事结局是什么?小女孩没有卖出去一根火柴,然后在温暖的幻象中去到了她祖母身边。”
葛鄞终于开口:“童话不是给小孩子看的。”
秦愈点点头,这个说法他不否认:“大人也有过童年。”
卖火柴的小女孩在冻死前看到了美好的希望,划亮的火柴,是实现她内心最大的诉求的依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