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脚上甚至没有穿鞋,不知是没来得及穿上还是推搡中掉下的,少女细瘦的脚踝只穿了袜子,暴露在如此多人面前,她难为情地不断往裙子里缩着。
一个妇人指向她的裙子叫着:“多么不知廉耻啊,你们看她!”
“真是个荡/妇!这么多人面前还把鞋子脱掉,我简直无法想象我们以前还叫她小姐!”
说话的居然是个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姑娘,她看着玛格丽特的眼神里满是怨怒,恨不得将玛格丽特生吞活剥一般恶毒。
秦愈一行人被枪/支围在中间,被迫看着这出疯狂的闹剧。
无论是古代的中国还是欧洲,女人都是不被允许露出除了手臂、面部其他部位的,这样束缚女性自由的陋习,就在他们的眼前活生生地上演了。
脱掉鞋子,也是一种暗喻。
失去贞洁。
秦愈想,他们一定要做些什么。
玛格丽特的脸羞恼得通红,她摇着头,害怕地尖叫着:“放开我!你们这群愚民要干什么!妈妈!妈妈 !”
人群喧闹着,他们高喊着要让真主审判,伍德便应声站出来了。
伍德踩在精致花纹的垫脚上,优雅地挥挥手,人群安静下来。
玛格丽特双手绑在身后,脚下的枯树枝浇上了油,娇生惯养的淑女从没被这样对待过,她小声哭起来。
“各位,请听我一言。”伍德开口了,他将圣典放在胸前,长袍随着他的动作摆动,“我应比斯特庄园以及周围深受病痛危害的人民诉求,特意从遥远的圣帕德教堂来此,是为了在今夜,对比斯特小姐的灵魂进行圣礼净化。”
“从上个月起,想必在场各位家中都受到不同程度的灾祸,而这一切灾厄的降临,我想大家心里都已经有了答案。”他稍往旁边让了一步,让狼狈的玛格丽特暴露在众人面前,“为了避免有心之人说我们栽赃嫁祸,我伍德愿意赌上在耶稣面前侍奉的资格,将她的罪孽一一陈述。”
他转向近乎昏厥的伊丽莎白,微微笑了笑:“比斯特夫人,这都是为了您的女儿好,请您见谅。”
秦愈看了看人群中,那两个仆人,一个也不在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