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识下沉的最后,他对葛鄞说道:“你说的那些,梦里也许就能得到答案了。”
这一觉就睡到大天亮,他醒的时候天还只是翻白,一夜无梦,秦愈睡得特别沉。
他轻手轻脚地坐起身,但是这个动作还是惊动了葛鄞,后者睁开眼,怔怔盯着天花板看了几秒后将视线放在穿衣服的秦愈身上。
这套衣服很干净,就放在门口,也许是贝克或者丽萨送来的。
“几点了?”开口时,还没恢复的声音微哑,葛鄞清了清嗓子。
盥洗室里传出水声,秦愈回答:“也许五点左右,还早,你可以再睡一会。”
说话间,葛鄞已经走到了他旁边。
“我们可以早点出去。”他看着镜子里他的圣痕,手指拂过那一片,便有灼烧的感觉。
秦愈捧起水,拍在脸上:“也行,只有这个机会能去祈祷室了。要不要去叫上其他人,昨晚忘了说。”
没有回应,秦愈就知道是不愿意的意思了。他点点头:“人太多是不太好,我们去看看便回来。”
祈祷室在最里面的东南角,走廊外面就是昨天他们路过的玫瑰花墙,此时正是花期,馥郁香气将整条走廊贯穿。
“就在前面。”葛鄞道。
他们绕过秋千架,一座小型的十字架雕塑出现在眼里,十字架后就是祈祷室。
然后秦愈发现祈祷室的门居然开了一道缝。
有人进去过。
浓雾尚未散去,可见度不足二十米,虚掩着的门像是一个诱惑,让他们靠近一探究竟。
会是谁进去了?也许那个人现在还在里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