贝克没有推辞,倒是显得十分不好意思。比斯特家族的专用医师在前往庄园的路上发生了不测,马车翻到了河里,医师被激流冲击撞破了头来不了了。
秦愈和葛鄞则前往那个地下室。
昨晚刮大风,厅堂里面都是随处可见的落叶,乌云密布,阴沉得像是要垂到地面。
去酒窖的路上路过花园,有几个佣人在弯着腰扫落叶。
这条路并不长,走到尽头就是酒窖。
但是两人一路上都没说话,因为那些佣人实在太安静了,他们的动作看起来十分僵硬机械化,每一个动作都仿佛计算好一样,顺畅却不自然。
在“簌簌”的扫地声中拐了弯,就走到了酒窖入口。
“总觉得他们好像在盯着我们看。”
秦愈搓了搓发麻的耳垂,他叫住葛鄞,自己往回走了几步。拨开茂密的正好可以挡住他的灌木,朝着那些在花园里干活的佣人看去。
葛鄞凑过去瞅了两眼:“让你说对了。”
透过叶子间隙,他们看到了这个庄园一夜之间发生的变化,不仅仅是死魂归来,生者消失,还有这群回到庄园里的佣人。
那些佣人原本是随意地站在修剪整齐的绿木前,在秦愈和葛鄞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时,他们却全都站直了身体,从各个方向盯着秦愈所在的位置。
他们一个个压低了眉,嘴角抿在一起,阴鸷的目光汇聚在两人此时的位置。像是被定住一样,说实话一般人还真维持不了太久这个姿势。
面对这样诡异的画面,秦愈倒不是特别在意。视线落到最远的一个男人身上,他所处的位置几乎在这个男佣背后,而那人依旧很努力地把头扭过来,瞪着他们。
“真是辛苦他了,这个姿势脖子很疼吧。”
看了几眼,发现佣人们只是这样看着他们,就觉得没什么意思,葛鄞支起身子,道:“不会咬人。”
“当然不会咬人,你怎么这么可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