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糖有什么作用吗?”秦愈不解道,葛鄞的动作强硬不容拒绝,他真以为着药瓶里的糖是有什么特殊效用的。
谁知葛鄞轻轻摇头,轻描淡写:“拿你试试是不是毒。”
“你还真心狠,怎么,你在军调所也是这么狠决的?堂堂葛令,拿平民百姓试药,”秦愈当然不会信这玩笑话:“”
葛鄞的手微微顿了下,仅仅是一瞬间的。
不知者无罪,他尽力不去在意,说:“没有那回事,你若想听,那就找个时间。”
二人似是形成了一种默契,葛鄞走前,秦愈断后,深一脚浅一脚走出了这片森林。枝叶茂密分不清时间,直到他们看到了一个捕兽夹。
看样子放捕兽夹的人很久没来收过猎物了,苍蝇找到了一个很合适孵卵的温床,恶臭一股一股往鼻子里钻。这兔子死了有些时日,蛆壳里的幼虫已经化蝇飞走了,留下一堆白色的壳。
秦愈捂着鼻子绕过了死兔子,而葛鄞面色如常,眉头都没皱一下。
分辨方向,葛鄞是一把好手,秦愈也就不和他争这个机会,跟着他走。
在森林里就有预感,这地方肯定又是一个鸟不拉屎的偏远山村,二人合抱的树数不胜数,没有标志性物体的环境下容易迷路,每走几步,葛鄞都要停下来做个标记。
不知走了多久,他们终于摸到了森林的边界。
刚翻过一棵拦在路中间的枯木,迎面一道手电筒光就照了过来,那人站在石头上喊:“什么人!”
“啊,你好!”走了半天总算见到个活人,秦愈笑着回应,他招了招手:“请问这里是哪里?”
看不清脸的人也冲他们招招手。
然后,他们就双双被戴上手铐进了局子。
“唉 ”
这是他听到的同一个牢房里的一个男人发出的第十二声哀叹。这人瘦的几乎脱形,双颊深深凹陷下去,眼皮耷拉着,双目无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