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时间 ”警长看了看报警通话记录,点了点头:“对得上。”
指甲扣紧手心,吉娜的声音一下提高:“你这是什么意思,怀疑我撒谎?”
警长没有说话,他转着笔,半晌叹了一口气。
风扇在头顶慢慢悠悠地转着,警长拿出刚才手里的那几份案卷看了几眼。
他这一声叹息过后,空气里不安在滋生。
但是那对秦愈没用。
他拍了拍旁边的空位,示意葛鄞坐过来。
后者也不推辞,跨了两步挨着他坐下,其他几个人有些怵这个人,基本都没敢靠近。
酒鬼自然不必多说,他闭上眼睛打着呼噜,也不管什么案件不案件的。白人解释一番无果后,那点羞耻心就很快消退,不再玩手机了,而是靠着墙,百无聊赖地发着呆。
主妇眼神不悦,注射器被踩了个稀碎,她趁着没人注意,悄悄把注射器的针头藏在围裙里。
瘦竹竿烦躁地在原地转着圈,不知道转了多久后,他哆哆嗦嗦从兜里掏出一把小刀,眼看着就要往自己的手腕上割下去。
秦愈眼疾手快,在他下手之前把刀夺走。那条手臂上伤痕累累,新旧皆有。
“再想不开也别在这里割腕自杀。你看割了那么多次,成功了吗?”
小刀被夺走,瘦竹竿痛苦地抱着头蹲下,用拳头砸地。那条不健康的白手臂上,有许多针眼,秦愈只是一眼就大概猜到了竹竿是个什么人。
一旦离开了毒品,瘾君子就是一具没有头脑和自我的行尸走肉。
刚刚抢主妇的注射器,估计也是为了缓解自己的毒瘾,然而被他们强行阻断了这条路。
瘾君子毒瘾发作起来,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,所以秦愈决定离这人远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