肋骨被紧紧箍着,肺里的空气在慢慢减少。秦愈发不出声音,但警长的气力已经有所减弱,他握着刀更用力地推进,整个手腕几乎都没入警长的身体。
刀尖刺破皮肤,手上传来的感觉让他心下一跳,这是
警长的牙齿触碰到秦愈衣服的时候,有人已经先他一步。
那只手从背后掐住警长的脖子,警长发出一个短促痛苦的声音。那喉骨被轻松捏碎,只需一瞬间,这具身体就慢慢悠悠倒下。
葛鄞手里攥着一把被鲜血濡湿的稻草,警长的后背插着半只酒瓶,衣领后边,皮肤上有一道破口。
血稻草就是从里面拽出来的。
被放开,血液流通的一刻,秦愈脚下没站稳。一只手已经牢牢扶着他,顺着看过去,葛鄞的表情不像是会有好话对他说。
几步走出这个死胡同,方才那家糖果店已然早就被废弃,破败的装潢,不出所料,这条街上的店家百分之八十都是没有主人的。
警长,不,应该说是另外一个稻草人。姑且用白帽子称呼他,不知何时,就在他们眼皮子下面占据了这副身体,一路引导他们往磨坊镇更加阴暗的区域前进。
防空警报的声音逐渐消失在身后,并非是被关闭了,而是他们离开了声源的缘故。
“警长是被利用的傀儡,你看,身体全被掏空了。”
秦愈吸了几口气,平衡了呼吸,走到地上被稻草塞满身体的警长尸体身边。葛鄞的刀还握在手心,短时间的用力,使得刀柄和手都被血粘连在一起。
他伸展着僵硬的手指,划开了警长的衣服。
“我知道,可你 ”葛鄞上前一步。
“那个东西,还在咱们身边。”秦愈就有预感要被说,他转移话题得很快,简直不给葛鄞发问的机会。
他一下笑出声,多少带着无奈:“咱们运气不是一般好,连着碰上两个。”
葛鄞忍下不满,侧身看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