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听洛蒂达说了,你没有好好上课,你在画些什么东西?”
意料之中的得不到回应,伊莲恩扭头冷冷瞥着她,爱弥雅画画的左手停止了动作,有些紧张地捏紧了蜡笔。
这不是听见了吗?伊莲恩火气一下就上来了。
接着她伸手把爱弥雅的画一把扯过来,随手翻了几页,然后把画册直接从窗口扔了出去。
她重重摁在方向盘上,喇叭发出一声长鸣:“你要我说多少次才记得清?你长这双手就是画这些玩意的吗?”
被扔到车外的话题被风吹到了水沟里,脏水污染了那些虽然畸形但是用心画出来的彩色兔子,然后一只手将它捡了起来。
爱弥雅只是低着脑袋,头发遮住她的脸,没有反应。
伊莲恩扯着爱弥雅的衣服,在那细细的胳膊上狠狠拧了一把。
“你聋了吗!爱弥雅!你聋了吗!!”
“长了这么一张嘴也不知道说话,跟你那死鬼父亲一个鬼样子,就知道添麻烦!”
“怎么不跟着他去死,反正你也不乐意跟着我,那就去找他啊!”
在伊莲恩的谩骂下,小女孩一动不动,只是埋着头,像个没有灵魂的洋娃娃。任伊莲恩怎么掐她,她就像是感受不到痛一样,看得让伊莲恩心烦不已。
扣扣扣。
阳关突然被遮住,有人敲了敲她的车门。伊莲恩瞪了一眼爱弥雅,将嘴里的烟取下来,搭在车窗上,看着来人。
爱弥雅遂仰身倒下,愣愣看着车顶,像被抽走了全身的骨头一样再也没有起来。
那是个不算英俊的男人,至少比不得昨天来的那几个阿尔的亲戚,但是这人身上却有种特殊的魅力。